摘要：审辩思维作为21世纪核心素养5C模型构成之一，对审辩思维的培养日益受到教育领域的关注。项目化学习是提升学生审辩思维的有力抓手。本研究从审辩思维的内涵入手梳理审辩思维的关键思维标准，对标项目化学习的过程，从“问题解决”和“审辩思维内涵”两个主线构建项目实施各环节中审辩思维培养的一般框架，并运用此框架对项目化实践活动提供指导，为开展指向审辩思维培养的项目化学习实践活动提供一些借鉴。
关键词：项目化学习；审辩思维；问题解决
一、引言
审辩思维已经成为很多国家地区核心素养发展的重要部分，随着教育界的重视，审辩思维的培养在教育界的研究也逐步多大加深。北京师范大学中国教育创新研究院与美国21世纪学习联盟合作提出21世纪核心素养5C模型，其中之一就是审辩思维。审辩思维是个人面对复杂的环境所反映出的理性思维和批判技能，是一种现代社会必备的独立思考精神基础，是未来工作必备的基本素养，有助于拓宽学习的视野、面向未来发展。
马利红、魏锐教授等人在《审辨思维：21 世纪核心素养 5C 模型之二》中认为审辩思维包括审辩思维过程中的思维倾向和具体技能，二者需要在同一素养框架下共同阐释，其内涵包括：质疑批判、分析论证、综合生成和反思评估。[1]和传统的学习课堂相比，项目化学习的课堂是更容易发生审辩思维过程的场域。项目化学习实践需要为学生构建审辩思维过程发生的驱动性问题和真实的探究环境，聚焦问题解决，了解世界万物的多元性，综合多维标准的问题求解过程。项目化学习中的问题解决要求对问题进行判断、收集材料、最终解决问题。由此可以看到，项目化学习中的问题解决过程和审辩思维培养的过程相辅相成。项目化学习中的审辩思维就是经过对问题开放性的思考和批判，寻求多角度的论点形成解决问题的方案，再综合考虑各因素之间关系的思维过程。审辩思维有助于深层次的问题探究，问题解决过程是审辩思维达成的路径。
然而，审辩思维理论研究较多，在项目化实践中我们缺少可以参考的实践案例；审辩思维关键标准还不够清晰，项目化活动中对审辩思维培养的目标和评价都比较模糊和笼统……
我校在项目化活动中提倡培养学生的5C素养，并细分出审辩思维中的四个内涵其包含的关键思维标准，再以问题解决的项目化学习过程为切入点，梳理出项目化活动环节的实践框架模型，并在项目周的项目化活动中实施，立足审辩思维，让培养学生的审辩思维的项目化学习更具操作性。
二、项目化学习实践中审辩思维的关键标准
通过查阅大量的文献和论文，我们摘录出与审辩思维有关的词语，并按照审辩思维的四个内涵予以整理，见表1。
表1 审辩思维的关键标准表
项目化学习活动通常以发展学生21世纪5C核心素养为目标，而它又以学生问题解决的实践为基础。根据表中的关键标准分析，按照问题解决的线索，我们可以对项目化学习中的审辩思维内涵有如下的思考：问题解决中的批判质疑是学生在面对项目真实问题的情境中，保持开放、多元的思维倾向，通过独立思考、不懈质疑发现问题的过程；问题解决中的分析论证是指学生对问题进行多角度的理性思考，通过学科知识、信息搜索等方式阐释分析问题的过程；问题解决中的综合生成是指学生面对项目复杂性时表现出的思维缜密，利用一定的方式来权衡证据，并解决问题的过程。问题解决中反思评估是指学生对项目活动进行回顾，吸纳对他人的观点，取长补短，进行合理反思的过程。
二、指向审辩思维的项目化活动实践
理清项目化活动中审辩思维的关键标准，有助于我们更清晰地了解项目化活动中需要的关键环节。根据分析，我们梳理出指向审辩思维培养的一般项目化学习环节框架，如图1。
图1 指向审辩思维培养的项目化实践框架图
我们将项目化活动中的问题解决过程分为八个环节，每个环节以审辩思维内涵为中心，都对标审辩思维的思维标准，学生经历提出问题、开放求解、知识建构、多角度阐释、发现异见、综合考量、解决问题、合理反思的过程。而这个过程并不是链式的，它是循环的，合理反思中我们关注学生发现的新问题，鼓励学生发现新问题，从而再次经历问题解决的过程。在螺旋式循环的过程中，学生不断内化审辩思维的倾向，掌握审辩思维的技能，促成审辩思维的发展。
接下去以《校园地下停车库车位规划》项目为例，谈谈如何基于以上的项目化学习框架图开展项目化学习活动。
1. 创设真实，针对问题多方质疑
我校的地下停车库车位数量远远不能满足教师停车的要求，基于这样的真实问题，学生开展“为地下停车库增加车位”的项目活动。我校地下停车库分为A、B两部分，学生通过两个停车库的面积的计算发现，图纸中的A车库面积大，但停车位更少？基于这样的现实矛盾，教师引导学生思考是什么原因引起的？
于是学生就有了这样的假设：或许停车库设计图纸是有问题的；或许图纸上的停车位设计和现实中的不一样；或许停车库中的有些柱子是不存在的；或许停车库里的有些地方被用作其他用途……
项目开始，教师给予学生的学习环境是开放的、综合的。项目化活动真实的环境是学生审辩思维实践的重要环境载体。在这样的环境中，学生会概念“非对即错”的固有观念，对问题不懈质疑，扩大学生思考的广度，增加思维的角度。
2. 鼓励探究，知识建构调研取证
图2 学生知识建构、调研活动
停车场的规划、分析、最终敲定的过程中，是对比例尺概念的反复应用。学生在实际取证的过程中需要将图纸上的尺寸按照1：150的比例进行转化，验证实际车位设计和图纸上是否存在偏差。核心知识是学生审辩时的对照和抓手，是重要的依据，没有核心概念的知识，学生的审辩思维就成了“无源之水、无木之本”。
实践调查是分析论证的信息来源。教师带领学生参观校园地下停车场。学生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利用家中的测量工具测量实际停车场的面积；对照着图纸中的空气柱位置，一个个去验证空气柱是否存在；学生还现场查看了实际车位的设计，发现和图纸上的规划有很大的出入……
访谈调查也排除干扰因素有效手段。在现场考察的过程中，学生发现有一处门前现场并没有设计车位；车库的有一处角落位置放置了很多废旧的材料；学生请来了校园管理者进行访谈，了解到那一处的门并非必须的逃生通道，角落的废旧材料也是可以腾空的。访谈解决了学生心中多种困惑。
审辩思维表现为问题解决过程中的审辩思维倾向和审辩思维技能，因此教师这此环节可以给学生提供一些自主性的探究活动，如访谈调查、现场勘查，让学生了解到可以利用这些方法进行多角度搜索信息，为分析论证提供多角度的证据。
3. 指导抉择，综合考量形成成果
表2 学生设计的车位规划成果评价标准
项目化成果设计是依据一定的标准的，这也是学生需要考量的因素之一。地下停车库的车位设计要遵照《浙江省城市建筑工程停车场（库）设置规则和配建标准（2013版）》中的标准设计。学生需要考虑车与车之间、车与柱子之间、车与墙之间的距离，还需要考虑单行道和双行道的预留空间问题。教师引导学生根据文书解读，形成车位设计的评价标准。由学生而来的评价标准，让学生明确了车位设计需要考虑的具体内容，为学生的决定给出明确的方向。
除了严格按照标准外，学生还创造性地考虑到从停车的便利性和人的停车习惯上去考虑车位的设计。在这个环节，教师可以帮助学生发散思维，汇总学生的想法，在黑板上进行罗列或通过建立比例赋值的方法对每个需要考虑的因素赋值，由此为最终的选择做出量化的依据。这个过程中，学生在分析论证的基础上对系统进行整合与重构，综合考虑多个因素的关系，审慎考量，形成成果。
图3 多因素考量比例表
4. 指导评价，包容异见解决问题
项目中，各小组面对每个小组的地下停车库车位设计方案，它们或多或少地有一些可取的地方，也有一些不合理的地方。学生基于自己小组的可行性分析和听取其他小组的可行性论证，全班论证出统一的最终方案。
图4 成果分析形成班级方案
教师在该环节中可以组织“成果展”、“成果介绍”等活动，鼓励学生在评价他人作品的过程中发展他人的观点、吸取他人成果的优点，促进学生对自己的成果进行完善，发展学生的评估能力。
该环节还需要关注学生的反思，要求学生在合作、自主探究过程中评估自己和他人的行为，不断反思，复盘项目过程。“校园地下停车位规划”项目中，学生从车位规划合理性、停车场设计创意性、成果表达完整性、小组合作团结性上对自己的探究行为进行评估，还提供学生自我评价表来反思行为，这也是学生审辩思维的再次应用和内化的过程。
笔者认为，指向审辩思维培养的项目化学习活动需要为学习者创设开放的真实环境和容纳多元观点的学习环境，触发学生产生批判质疑；教师还要引导学生开展社会调查、项目调研、知识学习、访谈调查等活动，为学生分析论证提供依据；教师可以指导学生在形成成果的过程中对多因素做出判断，制定成果设计标准、成果选择量化赋值表等，以此来让学生学会权衡，综合生成成果；教师可以组织学生开展“成果评价”活动，评估他人成果，取长补短；项目化活动以小组和个人评价表贯穿项目始终，促进学生不断反思。
图5 “校园地下停车位规划”项目小组、个人评价表
三、结语
本文提出文本提出的审辩思维的项目化活动框架以问题解决为线索，以培养审辩思维为目标，强调教师“创设真实环境、鼓励学生进行多角度的探究活动、指导学生学会决策和评价的方法”。这一项目化的学习过程更强调在每个项目环节落实审辩思维的关键标准，有针对性且操作性强。但由于审辩思维培养很难在短时间内见效，因此本项目还需要进一步实践如何在项目化学习中去评估学生审辩思维的达成，由此促成审辩思维培养的深度落地。
审辩思维是21世纪学生必备的重要品质，在项目化活动中实践审辩思维的培养，为学生未来人生的发展打下基础。
参考文献：
[1] 马利红，魏锐等.审辨思维：21 世纪核心素养 5C 模型之二[J] .华东师范大学学报(教育科学版)，2020（3）.
[2] 魏锐，刘坚等.“21 世纪核心素养 5C 模型”研究设计[J].华东师范大学学报(教育科学版)，2020（3）.
[3] 覃基笙，李璐等. 批判性思维培养导向的项目学习设计——案例分析与实践建议[J].教育教学论坛，2021（26）.
[4] 夏雪梅.项目化学习设计：学习素养视角下的国际与本土实践[M] . 北京：教育科学出版社，2018.
[5] 夏雪梅.项目化学习的实施：学习素养视角下的中国建构[M] . 北京：教育科学出版社，2020.